当归

来来去去,随兴而为。
啥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温周】温客行本以为在那头晚上他能和阿絮生米煮成熟饭(1)

1.乾离老温X坤泽周

 设定参考网上:alpha:乾离或天乾,Omega:坤泽或是地坤,beta:中庸或和元,发情期:雨露期或潮期,抑制剂:隐息丹或符文饰品,另凝露丸是我自己私设的。信息素:信引或信香。

2.为原著剧情路线。


1.

 周子舒脱离“天窗”后,把自己伪装成面黄肌瘦的叫花子来游荡江湖,除了午夜准时发作的七窍三秋钉,他对本人的现状还算满意。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打八分,那么半路杀出的宛如狗皮膏药成精的温客行便以他一己之力生生把这八分拉低至五分。


 想他周大人在朝廷里不是没见过两条腿的乾离,见过猥琐油腻的,见过高傲自大的,也见过端一身正人君子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但可以肯定,周子舒见识的这些乾离,没有一个人的鼻子可以和温客行相媲美。

 

  温客行真乃奇人也,奇行怪异,说是“鼻聪目明”也不为过。


 生得一副俊朗清正的好模样,可惜嘴里尽是针对一人的调笑话。温客行直勾勾地盯着周子舒背对他的两片肩胛骨,脚下功夫了得,眨眼间行至周子舒面前,探究的视线似是要钻入他的青黄面皮,掀起来看看皮下是何方妖孽。


 “周兄,易过容吗?”


 男子的语气平板笃定,周子舒眼皮一跳却也不慌不忙,只当是那人生性敏锐。


 “未曾。”,周子舒顶着张让人不敢细看的脸,木讷的眼睛看向对方,“  自打娘胎里就是这副模样。”。


 “那真是怪了,”,温客行摸着下巴,又绕着对方转了三四圈才停下。


 “想我这些年看人从未看错,我瞧你身后那对蝴蝶骨,分明就是个美人啊。”。


  他这句“美人”脱口极其自然,自然到周子舒都被煞到。


 “人在江湖飘,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周子舒垂眼看见自己的衣袍边沾了些粉尘,就顺手拍打,一边手上动作,一边嘴上随意劝言:“仁兄的眼睛也是一样的道理。”。


 被人暗讽眼瞎的温客行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落在在破庙的一角,拿出随身的白玉扇,自顾自地搁那风流倜傥。


 顾湘怎会不知自家主人的德行,人家说话句句带刺估计还把他当成带刺的赤蔷薇,这面黄肌瘦的叫花子总比膘肥体壮的屠夫要好得多。


 等到周子舒带着小可怜张成岭离开破庙后 ,他不仅要应付走几步就杀一筐的埋伏,半夜踩点的疼痛,还有屁股后面不知深浅的主仆二人。


  这在江湖的养老日子,似乎肉眼可见的差劲起来。


  去往太湖的途中,几人寻了家客栈休息。周子舒兜里的二两碎银被他花了去,张成岭和他住一块。两人不住一块不行,现在明里暗里都藏着蛇,龇牙咧嘴就瞅准这苦命娃的脖子上咬一口。


 温客行,顾湘二人就住隔壁。白天当着周子舒麻木的脸,施施然付与掌柜房钱。


 可惜白天不安生,夜里除了月光如水能添点静谧的诗情,余下毫不遮掩的杀机搭着嘲哳的琴音,势如破竹地对上那三两粒石子。


 周子舒安抚好受惊吓的张成岭,忍着胸口的苦痛持笛将一波又起的琴音打散了去。两把乐器发出不堪入耳的刮蹭声,棋高一招的周子舒迅猛地结束这场交战。


 明月不管底下是何等的危险,等周遭恢复平静后,不远处竹影微弱,片片叶尖还淌着月色。周子舒沉沉地松了一口气,他估摸着那秦松不是死了就是废了,便捏碎手里先一步身陨的木笛,转而为面色如土的张成岭调理混乱的内息。


  折腾大半宿儿。周子舒早就疲惫不堪,这会儿正要合衣入眠,不想窗外却是传来一连串的胡说八道。


 什么此夜曲中闻折柳,什么美人吹笛合琴,什么好雅兴。


 周子舒面皮一颤,心中知晓此人的难缠更不想轻易得罪,于是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推开门扇。他不用刻意探头,隔壁那个俊头就已经积极地出现在他眼前。


 “温兄的眼光实在令人费解。”,周子舒的青黄脸背对着月光,显得阴森诡谲,他指着自己,面无表情,十分木讷,“美人?”。


 温客行眨眨眼,青丝如瀑滑过肩膀。不得不说,一副好皮相,世间风景都愿意为之陪衬,温客行在月下,俊逸得恍若出尘谪仙。谪仙不说话,一双眼睛还是固执地探究那易容之谜。


 “温兄若是实在好奇,不如亲自扒开我这皮囊,看看里头几层皮几层骨。”。


 “好。”


  谪仙回得爽快,身形一动便张手抓向周子舒的面门,后者下腰轻巧避开,利落抬腿踢向对方的手腕。


 两人过招数下,一时间谁也没奈何得了谁。周子舒顾忌自身条件受限,想先一步落窗再打,不想胸口倏的一痛,让温客行寻到机会摸上他的脸。


 周子舒自是知晓这人的真正目的,索性任由他摸索。温客行一边摸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眼神极为认真,哪怕半途伸腿窜进来的顾湘也没能打扰他。


 “可看出是什么做的?”


 “皮肉做的。”


 温客行不甘不愿地说道,撤下手后捻了捻手指,难得疑惑又惊奇:“真是  怪哉,就像长在你的脸上似的。”


 “本就是长在我的脸上。”


 夜晚少风,偶尔几缕蹭过两人衣面和发间。周子舒见他无话可说,旋即就要翻身入窗,却不想身后那人眼神一凝,鼻翼微动,手疾眼快又无声无息地逼近他的身侧,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周子舒心下惊跳,此人轻功实在鬼魅,一不注意就要着了道。


 “我闻到了。”,手被毫不留情地拍走,红艳艳一片压在手背上,温客行不恼,反而露出微妙的笑意,“你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坤泽。”。


 这人是狗吗?!


 被猜中另一层秘密的周子舒咬紧后牙槽,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眉梢一跃,侧目而视,声音已经显而易见的冷淡下来。


 “温兄还是不要胡乱猜测较好,脸给你摸了,你摸不出个所以然,一厢情愿认定我是你口中的美人,这已经毫无道理可言。现今你又一个鼻子一张嘴,我又莫名成了坤泽?”。


 “世人皆知坤泽形貌不会和丑陋挂上丁点关系,且周身萦绕的信香更是能为乾离所觉。温兄一路尾随,怎么现在才突然认为我是坤泽?”。


 周子舒皱着眉头,胸口的钉子还在不依不饶得给他找麻烦,估计是运作真气时腺体不安稳才泄露几丝信香。想他虽是坤泽,因为身体不断破败,不仅丧失了身为坤泽的孕育能力,雨露期也极为混乱,腺体发出的信香更是几不可闻,也难怪他靠着这样的性征游走在乾离居多的朝廷而相安无事,更何况 他还是服用了隐息丹。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察觉到温客行是个乾离时并不慌乱,而与他居于一室的张成岭只是个和元,无需担忧。


 但就是这样比和元还和元的坤泽,被一个比狗还狗的乾离张嘴爆破了真相。


 温客行言笑晏晏,排山倒海的质问也没撼动他一丝一毫。白白浪费谪仙气质的温客行还抬手在鼻下轻轻挥了挥,开口就是登徒子行径。


 “不是说了吗?我闻到了呀。”


 “没办法,谁叫阿絮太香了,一闻就觉得是个美人坤泽。”


 周子舒无语凝噎,才一会儿就这样亲亲热热的换了个称呼,他好半晌舌头才找到词句。


 “温兄...不愧是勾栏院好手,您这一张嘴只怕在大街上就难以保障安全。”


 “这话千万别对着坤泽说,不然打入大牢都算是轻的。”,周子舒假好意地提醒对方,“我是和元,总归听了也觉得不痛不痒。”。


 “阿絮,放心。”那乾离乖顺地点点头,白玉扇合为一束打在他的手心,“天底下我就对你这么说,我眼里就一个你。”。


 对牛弹琴不外乎如此。周子舒不想再费口舌功夫,直接回屋利索地关了门窗。对付温客行这样的牛皮糖,最好以不变应万变,任由王八说王八。


 美人已经给他倒了碗闭门羹,温客行再无赖,现今也不会无赖到再破窗而入。他摇摇扇子,心情颇好地往外走。


  不去勾栏院,去酒馆。


 虽只闻到一丝信香,但他更像闻到一坛珍藏多年的桑落酒,如雨后甘露,又如烈烈狂气的烧刀子,醇厚醉人。


  信香犹如其主人,他的美人阿絮卸下伪装想必也更加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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